28、不太會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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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不太會游泳
覃遇回到福利院時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
晚上的福利院也沒有安靜下來，小孩多的地方就是喜歡熱鬧而且不受控制，尤其是這個愛玩的年紀，哄睡這項任務就變得尤為艱巨。
很多小朋友沒睡著大家一起玩游戲。
覃遇的心思在別處，一直盯著手機，給紀星澤發過去幾張照片之後也沒有得到回覆，有一瞬間的失落。
不管表面怎麽樣，能感覺到本質上也是一個不好接近的人。
幾分鐘後看到對話框那張純白色的頭像變成了自己拍的那張照片，失落情緒反而不翼而飛了。
也沒再糾結他是不是回消息這件事，至少通過其他方式做出了回應。開始回覆游泳館老板的微信，明天就去帶暑期的兒童游泳班。
有很多家長都是為他來的，這裏的人都清楚覃遇游泳的實力，不光是有實力還是天賦型選手，也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能夠像覃遇一樣。
也因為這樣覃遇有空閑時間，老板就會話高價請他過來當教練。
小冬在一邊聽的清清楚楚，迫不及待的說：“哥，這次我能不能也一起去啊？”
說到這雙圓眼睛都變亮了，在床上滾了一圈，趴在床上拄著腦袋看著覃遇。
“你喜歡游泳嗎？”覃遇低頭，小冬的臉就貼在手邊，順手捏了捏他的臉，第一次正式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也對游泳這麽執著，自從上次教了小冬幾次之後完全就是愛上了，有時間就會拉著覃遇教他。
覃遇也發現他很有天賦，有些人兩三節課才能學會的東西小冬一般很快就懂了。
小冬點頭如搗蒜，“當然喜歡啊，我希望長大之後能像哥這麽厲害，王媽說了下次就能從電視上看到你了。”
覃遇還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預選呢，他一直覺得自己比起其他人幸運太多了，也是像小冬這麽大的年紀，偶然間游泳被教練選中。
說他有天賦，那時候就帶到泳隊一起訓練，雖然練了很長時間，但是國家隊不是誰都能進的。更何況他現在腳踝受傷，有很多基礎訓練也暫時耽擱了，也是時候抓緊時間恢覆訓練了，最起碼基礎的不能落下。
他發呆的功夫，小冬抱著他的肩膀撒嬌，“哎呀哥你就帶我去吧，你上次都答應我了，而且我肯定不耽誤上課。你看今天的作業我早就寫完了，上課老師還誇我了，不信你去問王老師。”
“你怎麽不說之前王老師訓你的時候呢？”
小冬頭頂著他的肩膀拱著，“哥你不是總說嗎，人要向前看啊，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反正現在誇我了。”
最受不了軟磨硬泡撒嬌這一招，而且覃遇一開始也打算帶他一起去，還給他帶了新的泳褲和泳鏡，小冬拿著就去炫耀了。
覃遇第二天來到了游泳館，有好多很久沒見的小朋友跟他打招呼。
教小朋友這件事也是孰能生巧，從前兩年第一次當教練的無處下手，到現在的得心應手，就算有些小朋友鬧小脾氣他也能應對自如。
這個游泳館場地大，分成娛樂、訓練兩個大的區域，右側部分是游泳娛樂專用，左側分給覃遇教課。
兩邊誰也不耽誤。
第一節課為了大家的安全問題，一般是不用下水的，也是讓覃遇掌握一下他們的學習程度，所以主要是讓大家練習一些基礎的動作，以免後續發生什麽意外。
雖然每天忙著教小朋友，但是回去的時候就會特別關註一下微信，但是很顯然有些失望，紀星澤根本就沒給他發過消息，真讓人琢磨不透。
明明出去玩那天相處不錯，朋友之間發發消息不是應該的嗎。
而紀星澤一周後才又再次出現在覃遇面前，一味的進攻沒什麽用處，要適當的保持神秘感，這樣才會把玩具保留的更久一點。
這也是為什麽有些人會把好吃的，愛吃的東西放到最後品嘗的原因。
跟林琛來到游泳館的時候，覃遇正在幫小朋友調整姿勢，也就無暇顧及其他。
本來就跟他沒什麽關系，林琛滿臉苦大仇深，捂嘴打了個哈欠，別提多崩潰了，“你來就算了，怎麽我也要來啊，你知道我昨天幾點睡的嗎，淩晨兩點啊大哥，你早上八點就給我打電話，能不能做個人啊。”
紀星澤盯著覃遇的方向，又是那樣的笑容，像午後的太陽，可能別人覺得溫暖但他覺得刺眼。
幾十秒後轉移了視線，簡明扼要說：“我一個人來太刻意了。”
“拿我當槍使？”林琛對他甘拜下風，從來還沒見他這麽在意過誰，“真是沒人權了，我就是勞碌命。”
說是來找覃遇但紀星澤完全是守株待兔，根本就沒主動朝人家身邊湊，換泳衣出來後就優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上閉眼休息。
也是，這才符合他。
以狩獵者的角度看，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才更有意思。
林琛站在泳池邊左看右看，左邊是紀星澤閉目養神。向右是覃遇被一堆小朋友圍在中間有說有笑的講課。
他能幹點什麽。
林琛嘖一聲，跳進泳池不管了，反正自己好久沒游泳就當是出來放松。
就算紀星澤不說，林琛其實也能猜到他的意圖，無非就是裝作不會游泳的樣子等著人家教，不過這次他真覺得很不一樣，以前遇到的那些人哪用得著他這麽費心思，一般都很粗暴的解決了。
或許這個覃遇對他來說真的會有點不一樣。
紀星澤本來在閉目養神準備一會兒找機會裝個偶遇，他穿著長袖泳衣，沒想到突然脖頸傳來一陣涼意。
耳邊傳來一陣稚嫩又熟悉的笑聲。
紀星澤睜開眼睛，就看見小冬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手上還拿著剛剛的作案工具，一把仿真的噴水手槍，足以假亂真。
小冬剛換好泳褲出來就看到了他，於是趕緊跑過來，悄悄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才下手，現在終於樂呵呵的打招呼，“小紀哥哥，你怎麽在這，也是來游泳的嗎？”
突然轉變稱呼，紀星澤笑著問他，“怎麽不叫漂亮哥哥了。”
小冬說起昨晚他哥囑咐他的話，“我哥不讓我叫了，而且我覺得叫小紀哥哥顯得咱們更親近一點，這樣我就又多一個哥哥了，太好了。”
還沒等紀星澤回話，小冬就忍不住吆喝起來，“小紀哥哥，我哥也在這，你們見著了嗎？”
零幀起手，說完紀轉頭去叫覃遇，“哥，哥你看誰在這！”
現在倒是用不上林琛了，小孩子的聲音清亮又有特殊性，覃遇剛剛教完一些必備的步驟，讓他們做動作練習。
耳根清凈剛松口氣，就聽到小冬在喊，於是回身去找他。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躺椅上的紀星澤，好像無論什麽時候，多少人總能第一眼就註意到他，立刻朝那邊走過去。
紀星澤嘴角帶著明顯的弧度，遠遠的跟他揮了揮手，打招呼。
轉眼覃遇走到跟前，紀星澤站起身搶先發問：“所以這次是什麽？”
紀星澤突然湊近伸手，指關節擦過腹部的皮膚，很癢，讓覃遇一時忘了回答。
紀星澤拿起他掛在脖子上的工牌晃了晃，拽著的時候真的像拉著一條大狗。
工牌的繩子被慢慢繃緊，紀星澤突然松手，繼續問：“覃教練？所以游泳教練的兼職？”
工牌自然下落，擦過皮膚緩解了剛剛的癢，覃遇回答：“真聰明，你呢，是來游泳的嗎？”
同時打量著面前的人，雖然穿著泳衣，但感覺不像是來游泳的。
下半身是正常泳褲，上半身穿著黑色的長袖泳衣，也沒看出來還挺保守的，頭發、身上都是幹爽的，肯定沒下過水。
話題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紀星澤指了指林琛的方向，“不是，陪朋友過來的，我不太會游泳。”
朋友？是那晚在他家的朋友，覃遇回身看了一眼，林琛正和別人比一百米自由泳呢。
把紀星澤自己晾在一邊，覃遇對他這個朋友有點無語，“你跟他一起來，他就自己玩，不教教你？”
“他自己游都半斤八兩呢。”紀星澤開始貶低自己的好兄弟，“教不了我。”
小冬眨巴著眼睛在旁邊一字不落都聽明白了，總能在關鍵的時刻插一嘴，“那還不簡單嗎，讓我哥教你唄，今天教明天就能學會，他可厲害了，還是游泳比賽冠軍。”
紀星澤倒是越來越喜歡小冬了，不僅長得可愛，每一句話都能說到他心坎裏。
突然安靜下來，兩人都沒說話。
小冬有點疑惑，眼神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說出自己的疑問，“哥你難道不想教嗎？”
隨後又立刻看向紀星澤，“還是小紀哥哥不想跟我哥學游泳？”
簡單的兩句話就把兩個人都架了起來。
覃遇巴不得呢，剛剛沒說話也只是想等他的回答，現在只能立刻說道：“我當然願意教了。”
說完停頓一下，看向紀星澤眼角帶著笑，故意說：“就是不知道小紀哥哥願不願意學。”
小冬聽到這個稱呼不樂意了，立刻反問，“哥你怎麽叫上小紀哥哥了，這是我叫的，你叫什麽。”
覃遇說完才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逗他，就這麽隨口說出來。
小冬在這聽著總覺得有點怪，於是把人支走了，“你是來練游泳的還是過來玩的，快過去，大家都開始練習了，先做去腿部動作。”
小冬不知道他哥又怎麽了，怎麽變臉這麽快，還總想把他趕走，只能癟嘴應了一聲，“哦，知道了。”
走幾步又回頭看著紀星澤，“小紀哥哥我沒事的時候能去找你玩嗎？”
紀星澤好像沒辦法拒絕他，點頭應下來。
覃遇看著他跑走的背影，腳步裏都透露著歡快情緒，轉頭對紀星澤說道：“小孩就這樣，不用慣著他，你拒絕了其實也沒關系。”
不確定紀星澤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不過他認為畫家應該是需要靈感的，一個小孩總去打擾肯定也不合適，再有也怕紀星澤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先開了這個口，也不想讓他難辦。
紀星澤搖搖頭，並沒有任何反感，“反正我在這也沒意思，陪他玩剛好能解悶。”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覃遇沒辦法再說什麽，只是看著泳池的方向回歸到正題，“要學嗎？”
泳池內都是各種游泳的身姿，紀星澤問：“不會影響你教課吧。”
“不會。”覃遇看著對面的一群小朋友臉上帶著笑容，又轉頭看向紀星澤，咧嘴笑起來，“就當是多教一個小朋友了。”
小朋友？明明面前的男生比他還要小兩歲，怎麽對比起來顯得覃遇更成熟呢。
聽太多人叫過他瘋子，突然來了這麽一個稱呼，紀星澤還真有點恍惚，現在特別想知道如果覃遇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還會這麽想要靠近嗎？
當然紀星澤擅自替他做出了回答，當然是不會。
沒有人會願意靠近一個瘋子。
就好比有風險的理財也沒人會願意投資。起初不知情的想要靠近最終都會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及時止損，一拍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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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小朋友沒睡著大家一起玩游戲。
覃遇的心思在別處，一直盯著手機，給紀星澤發過去幾張照片之後也沒有得到回覆，有一瞬間的失落。
不管表面怎麽樣，能感覺到本質上也是一個不好接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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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家長都是為他來的，這裏的人都清楚覃遇游泳的實力，不光是有實力還是天賦型選手，也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能夠像覃遇一樣。
也因為這樣覃遇有空閑時間，老板就會話高價請他過來當教練。
小冬在一邊聽的清清楚楚，迫不及待的說：“哥，這次我能不能也一起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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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游泳嗎？”覃遇低頭，小冬的臉就貼在手邊，順手捏了捏他的臉，第一次正式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也對游泳這麽執著，自從上次教了小冬幾次之後完全就是愛上了，有時間就會拉著覃遇教他。
覃遇也發現他很有天賦，有些人兩三節課才能學會的東西小冬一般很快就懂了。
小冬點頭如搗蒜，“當然喜歡啊，我希望長大之後能像哥這麽厲害，王媽說了下次就能從電視上看到你了。”
覃遇還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預選呢，他一直覺得自己比起其他人幸運太多了，也是像小冬這麽大的年紀，偶然間游泳被教練選中。
說他有天賦，那時候就帶到泳隊一起訓練，雖然練了很長時間，但是國家隊不是誰都能進的。更何況他現在腳踝受傷，有很多基礎訓練也暫時耽擱了，也是時候抓緊時間恢覆訓練了，最起碼基礎的不能落下。
他發呆的功夫，小冬抱著他的肩膀撒嬌，“哎呀哥你就帶我去吧，你上次都答應我了，而且我肯定不耽誤上課。你看今天的作業我早就寫完了，上課老師還誇我了，不信你去問王老師。”
“你怎麽不說之前王老師訓你的時候呢？”
小冬頭頂著他的肩膀拱著，“哥你不是總說嗎，人要向前看啊，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反正現在誇我了。”
最受不了軟磨硬泡撒嬌這一招，而且覃遇一開始也打算帶他一起去，還給他帶了新的泳褲和泳鏡，小冬拿著就去炫耀了。
覃遇第二天來到了游泳館，有好多很久沒見的小朋友跟他打招呼。
教小朋友這件事也是孰能生巧，從前兩年第一次當教練的無處下手，到現在的得心應手，就算有些小朋友鬧小脾氣他也能應對自如。
這個游泳館場地大，分成娛樂、訓練兩個大的區域，右側部分是游泳娛樂專用，左側分給覃遇教課。
兩邊誰也不耽誤。
第一節課為了大家的安全問題，一般是不用下水的，也是讓覃遇掌握一下他們的學習程度，所以主要是讓大家練習一些基礎的動作，以免後續發生什麽意外。
雖然每天忙著教小朋友，但是回去的時候就會特別關註一下微信，但是很顯然有些失望，紀星澤根本就沒給他發過消息，真讓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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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紀星澤一周後才又再次出現在覃遇面前，一味的進攻沒什麽用處，要適當的保持神秘感，這樣才會把玩具保留的更久一點。
這也是為什麽有些人會把好吃的，愛吃的東西放到最後品嘗的原因。
跟林琛來到游泳館的時候，覃遇正在幫小朋友調整姿勢，也就無暇顧及其他。
本來就跟他沒什麽關系，林琛滿臉苦大仇深，捂嘴打了個哈欠，別提多崩潰了，“你來就算了，怎麽我也要來啊，你知道我昨天幾點睡的嗎，淩晨兩點啊大哥，你早上八點就給我打電話，能不能做個人啊。”
紀星澤盯著覃遇的方向，又是那樣的笑容，像午後的太陽，可能別人覺得溫暖但他覺得刺眼。
幾十秒後轉移了視線，簡明扼要說：“我一個人來太刻意了。”
“拿我當槍使？”林琛對他甘拜下風，從來還沒見他這麽在意過誰，“真是沒人權了，我就是勞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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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個覃遇對他來說真的會有點不一樣。
紀星澤本來在閉目養神準備一會兒找機會裝個偶遇，他穿著長袖泳衣，沒想到突然脖頸傳來一陣涼意。
耳邊傳來一陣稚嫩又熟悉的笑聲。
紀星澤睜開眼睛，就看見小冬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手上還拿著剛剛的作案工具，一把仿真的噴水手槍，足以假亂真。
小冬剛換好泳褲出來就看到了他，於是趕緊跑過來，悄悄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才下手，現在終於樂呵呵的打招呼，“小紀哥哥，你怎麽在這，也是來游泳的嗎？”
突然轉變稱呼，紀星澤笑著問他，“怎麽不叫漂亮哥哥了。”
小冬說起昨晚他哥囑咐他的話，“我哥不讓我叫了，而且我覺得叫小紀哥哥顯得咱們更親近一點，這樣我就又多一個哥哥了，太好了。”
還沒等紀星澤回話，小冬就忍不住吆喝起來，“小紀哥哥，我哥也在這，你們見著了嗎？”
零幀起手，說完紀轉頭去叫覃遇，“哥，哥你看誰在這！”
現在倒是用不上林琛了，小孩子的聲音清亮又有特殊性，覃遇剛剛教完一些必備的步驟，讓他們做動作練習。
耳根清凈剛松口氣，就聽到小冬在喊，於是回身去找他。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躺椅上的紀星澤，好像無論什麽時候，多少人總能第一眼就註意到他，立刻朝那邊走過去。
紀星澤嘴角帶著明顯的弧度，遠遠的跟他揮了揮手，打招呼。
轉眼覃遇走到跟前，紀星澤站起身搶先發問：“所以這次是什麽？”
紀星澤突然湊近伸手，指關節擦過腹部的皮膚，很癢，讓覃遇一時忘了回答。
紀星澤拿起他掛在脖子上的工牌晃了晃，拽著的時候真的像拉著一條大狗。
工牌的繩子被慢慢繃緊，紀星澤突然松手，繼續問：“覃教練？所以游泳教練的兼職？”
工牌自然下落，擦過皮膚緩解了剛剛的癢，覃遇回答：“真聰明，你呢，是來游泳的嗎？”
同時打量著面前的人，雖然穿著泳衣，但感覺不像是來游泳的。
下半身是正常泳褲，上半身穿著黑色的長袖泳衣，也沒看出來還挺保守的，頭發、身上都是幹爽的，肯定沒下過水。
話題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紀星澤指了指林琛的方向，“不是，陪朋友過來的，我不太會游泳。”
朋友？是那晚在他家的朋友，覃遇回身看了一眼，林琛正和別人比一百米自由泳呢。
把紀星澤自己晾在一邊，覃遇對他這個朋友有點無語，“你跟他一起來，他就自己玩，不教教你？”
“他自己游都半斤八兩呢。”紀星澤開始貶低自己的好兄弟，“教不了我。”
小冬眨巴著眼睛在旁邊一字不落都聽明白了，總能在關鍵的時刻插一嘴，“那還不簡單嗎，讓我哥教你唄，今天教明天就能學會，他可厲害了，還是游泳比賽冠軍。”
紀星澤倒是越來越喜歡小冬了，不僅長得可愛，每一句話都能說到他心坎裏。
突然安靜下來，兩人都沒說話。
小冬有點疑惑，眼神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眨眨水靈靈的大眼睛，說出自己的疑問，“哥你難道不想教嗎？”
隨後又立刻看向紀星澤，“還是小紀哥哥不想跟我哥學游泳？”
簡單的兩句話就把兩個人都架了起來。
覃遇巴不得呢，剛剛沒說話也只是想等他的回答，現在只能立刻說道：“我當然願意教了。”
說完停頓一下，看向紀星澤眼角帶著笑，故意說：“就是不知道小紀哥哥願不願意學。”
小冬聽到這個稱呼不樂意了，立刻反問，“哥你怎麽叫上小紀哥哥了，這是我叫的，你叫什麽。”
覃遇說完才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逗他，就這麽隨口說出來。
小冬在這聽著總覺得有點怪，於是把人支走了，“你是來練游泳的還是過來玩的，快過去，大家都開始練習了，先做去腿部動作。”
小冬不知道他哥又怎麽了，怎麽變臉這麽快，還總想把他趕走，只能癟嘴應了一聲，“哦，知道了。”
走幾步又回頭看著紀星澤，“小紀哥哥我沒事的時候能去找你玩嗎？”
紀星澤好像沒辦法拒絕他，點頭應下來。
覃遇看著他跑走的背影，腳步裏都透露著歡快情緒，轉頭對紀星澤說道：“小孩就這樣，不用慣著他，你拒絕了其實也沒關系。”
不確定紀星澤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不過他認為畫家應該是需要靈感的，一個小孩總去打擾肯定也不合適，再有也怕紀星澤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先開了這個口，也不想讓他難辦。
紀星澤搖搖頭，並沒有任何反感，“反正我在這也沒意思，陪他玩剛好能解悶。”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覃遇沒辦法再說什麽，只是看著泳池的方向回歸到正題，“要學嗎？”
泳池內都是各種游泳的身姿，紀星澤問：“不會影響你教課吧。”
“不會。”覃遇看著對面的一群小朋友臉上帶著笑容，又轉頭看向紀星澤，咧嘴笑起來，“就當是多教一個小朋友了。”
小朋友？明明面前的男生比他還要小兩歲，怎麽對比起來顯得覃遇更成熟呢。
聽太多人叫過他瘋子，突然來了這麽一個稱呼，紀星澤還真有點恍惚，現在特別想知道如果覃遇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還會這麽想要靠近嗎？
當然紀星澤擅自替他做出了回答，當然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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